在塔利班接管阿富汗之前,他们与我国进行了友好的会谈。因此,舆论认为塔利班上台对中国有利。
中国和阿富汗接壤的瓦罕走廊是过去丝绸之路的重要一段,可以直达阿富汗的心脏。然而,这种狭窄而危险的地形可能成为民族冲突和恐怖分子的温床,当地局势的稳定是中国利益的关键。
壹阿富汗伸向中国的手臂——瓦罕走廊
帕米尔地区的一张详图(含一些重要山口)帕米尔高原的详细地图(包括一些重要的山口)
帕米尔高原不是一个单一的国家,而是横跨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和中国的广阔高原。中亚帕米尔公路的经典路线是从吉尔吉斯斯坦的奥什出发,南下进入塔吉克斯坦,然后沿阿富汗边境数百公里经塔吉克斯坦南部的瓦罕谷,一路到达中国西北的首都杜尚别。
瓦罕走廊位置瓦汉走廊位置
探索中阿未来,关键在喀布尔之外,一个眼睛很少触及的偏远地区,即瓦罕走廊(又称阿富汗走廊),是连接阿富汗东北部巴达赫尚省和中国新疆的狭长地带。长约350公里,最宽处65,最窄处不到1公里。以高原地形为主,与中国的边境线只有75公里左右。相邻的塔吉克“戈尔诺-巴达赫尚自治州”上世纪90年代发生内战;南边是巴基斯坦和克什米尔,有领土争端。
阿富汗地形图阿富汗地形图
现在是阿富汗、巴基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中国的边境地区。这里地处偏远,气候恶劣,人迹罕至,危险重重,但却是通往阿富汗腹地的重要通道。
广义的“瓦罕走廊”平均海拔4000多米,属于高寒地区。除了6、7、8月,都是雪封期。中阿边境地区都是荒芜的沙漠高原,地形复杂,气候恶劣,不适合人类生存。只有几条古道可以穿越边境。
冰天雪地的瓦罕走廊冰雪中的瓦罕走廊
好像鸟儿不下蛋,光秃秃的沃恩峡谷也会有农田在满眼绿色。陡峭的山壁冲出冲积扇地形,使帕米尔高原沿线土壤肥沃。帕米尔高原修建了一个又一个村庄,播下稻穗的种子来耕田。
吉普车每次经过村子,村民们都会抬头挥手表示友好。孩子们更加兴奋,用力挥手。每个人都笑得灿烂,像头顶的阳光一样温暖人心,充分显示了帕米尔高原的热情。
这样一条危险走廊是1895年英俄谈判建立的。19世纪清朝衰弱,英国从印度北上,与来自中亚的俄国博弈。英俄决定设立阿富汗作为双方的缓冲区,瓦罕走廊的大部分被划入阿富汗。名义上归喀布尔政府管辖,实际上是两大帝国的缓冲地带。
这里曾是古丝绸之路的重要一段,是萨尔哈德-e布罗吉尔附近的要塞遗址,是中间的小村庄,也是唐朝与吐蕃军队携手作战的战场;这里还有丰富的佛教文化遗产,西边盘锦河漫滩上矗立的废弃佛塔,就是当年玄奘取经西经的中转站。唐朝玄奘大师在公元641年返回印度时,骑着古印度国王赠送的大象通过这条古道返回唐朝。包括凯尔·波罗和斯坦在内的著名探险家也曾在瓦罕走廊留下足迹。
贰跨境的种族分布与复杂的地缘政治
与阿富汗、中国、巴基斯坦、伊朗、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接壤,其中中国最大,但与阿富汗的边界最短,只有90多公里。
瓦罕走廊北临塔吉克斯坦,南接巴基斯坦,东临中国南疆地区,可通往喀什、和田等地。
今年7月初,塔利班象征性地接管了瓦罕走廊,只开四轮车,但没有明显的抵抗。相反,当地领导人会见了塔利班代表。
穆尔加布位于塔吉克斯坦,但镇上几乎全是吉尔吉斯人。自古以来,由于战争,中亚的边界一直在不断变化,人们会因为工作和各种原因而四处迁移。边境完全是多民族融合区。
从穆尔加布出发,连续经过两个检查站,就可以正式进入著名的瓦罕走廊。崎岖不平的石子路沿着帕米尔河北岸从东向西绵延数百公里,很多地方都在崩塌的悬崖上。地基看起来不稳,暴雨或雪季应该经常坍塌。难怪这条路连当地人都说不安全。
沃恩峡谷的山很奇特,有明显的冰川遗迹。悬崖下的帕米尔河水湍急,少数河流狭窄。看来非法移民是有可能的?
有时候会,但是只有在夏天旱季河水不深的时候才有可能。但是,即使过了河,路上也有很多关卡,想溜进去也没那么容易。
有时,毒品是走私的,如大Smok。世界上90%的鸦片来自阿富汗,但走私毒品的途径很多。除了水陆,甚至还有空路。空道路指的是无人机或者小型热气球。
在今天逊尼派占主导地位的国家,瓦罕人信奉什叶派分支Isma\’ilism,这是一个边缘和异质的少数群体。
虽然伊斯玛仪教派和伊朗同属什叶派,但他们的追随者都由自认为是先知后裔的亿万富翁阿加汗四世领导。我住在很远的摩纳哥,我的组织活跃在瓦罕走廊。多年来,阿迦汗四世在基础设施、旅游、教育等方面投入巨资,推动地区经济摆脱对鸦片种植的依赖。但是,这些短期的投资成果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化为乌有。
曾在当地生活过的美国学者苏珊·列维-桑切斯(Suzanne Levi-Sanchez)指出,虽然塔利班是逊尼派原教旨主义者,但当地一些信奉什叶派的人与塔利班关系暧昧。几个更圣战士的家庭在几十年前参加了抵抗苏联入侵的斗争,现在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加入了塔利班的地方领导人。这种联盟能否长久还不得而知,但塔利班回朝肯定会对当地妇女和儿童造成最大伤害,一些持续10年的教育项目已经中断。
跨境民族分布和复杂的地缘政治也威胁着当地局势的稳定。前阵子,据报道有200多名吉尔吉斯和沃恩牧羊人逃到塔吉克斯坦,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最后都返回了。塔吉克斯坦官方没有任何解释,但推测背后是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关系紧张。5月,两国因资源分配发生流血冲突,或塔吉克斯坦决定驱逐在该国避难的吉尔吉斯人。
中阿边境地区都在海拔4000米以上,甚至5000米以上,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被大雪覆盖。另外,阿富汗几十年来一直深陷战乱,中阿之间没有公路连接。
这并没有让中国放松在中阿边境的防卫。有报道称,卡拉奇古、明铁盖、托克曼苏、科克图鲁克等地都有边防哨所,守卫着瓦罕走廊的入口。
近年来,瓦罕走廊中国一侧的基础设施发生了重大变化。投资修建了75公里的高速公路,通往距离中阿边境10多公里的地方,方便边防部队巡逻。然而,虽然中阿边境严密,但瓦罕走廊阿富汗一侧与其他邻国的边境要宽松得多。
与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重叠的山脉相比,瓦罕走廊北部的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与塔吉克斯坦的边界相对容易穿越。
尽管塔利班早些时候宣布,不允许任何人在阿富汗从事反对中国或任何其他国家的活动,但仅凭这一声明无疑难以让该地区国家放心。
叁危机四伏的瓦罕走廊好比一把双面刃
对于中国来说,危机重重的瓦罕走廊就像一把双刃剑。只要局势稳定,就可以建成直达阿富汗心脏的贸易通道。一旦局势不稳,就能威胁到相邻的新疆和国家的稳定。
另一方面,在阿富汗不时有情报指控说,自2000年代末以来,有关人员频繁进出瓦罕走廊,甚至被阿富汗部队跟踪,但他们始终否认在沃恩的\”军事行动\”和在邻近的塔吉克地区建立军事基地。与此同时,有资料显示,沃恩地方领导人子女出国留学奖学金大约始于2012年,他们被指试图扶植地区势力。
然而,阿富汗前政府与中国保持距离。作为中亚占主导地位的经济力量,中国在经济上已经变得依赖中国。例如,塔吉克斯坦的大部分进口商品和投资都依赖中国,而中国在阿富汗并不像在阿富汗那样如鱼得水。
瓦罕走廊小朋友瓦汉走廊儿童
中国财团拿下阿富汗Mes Aynak大型铜矿项目,但该计划最终搁置多年;在许多开发计划中,中国资本扮演着承包商的角色,其他国际投资者是其背后的大部分资金。
随着中巴关系日益密切,它不仅通过“一带一路”投资巴基斯坦的港口,还维护着连接新疆和印度洋的喀喇昆仑公路。由此,外界关注中国是否会开发瓦罕走廊。2019年,阿富汗政府在瓦罕走廊铺设了一条新的道路,连接瓦胡吉尔山口,其中大部分道路都是用碎石铺成的,对于该项目的资金来源众说纷纭。但随着塔利班上台,外资陆续撤出,相信会有条件取而代之。
在塔利班接管阿富汗大部分地区之前,他们会见了中国,并要求塔利班“划清界限”。对方口头承诺阿富汗不会威胁中国安全。塔利班发言人苏海勒·沙欣(Suhail Shaheen)此前在接受采访时也表示,中国是阿最重要的投资者,有必要与中国展开谈判。他还欢迎中国在阿富汗投资帮助阿富汗重建,同时塔利班确保在阿中国人的安全。
瓦罕走廊婚礼瓦汉走廊婚礼
通过与塔利班新政府高层的友好关系,我相信瓦罕走廊会被视为投资的重点,或许会在这个丝绸之路的遗址上进行经济建设。但作为一个松散的政治武装联盟,塔利班能否稳定当地武装,与沃恩地区什叶派的联盟能否持续,存在诸多不稳定因素,其承诺从未得到保证。